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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命里来了又去的那些女人】【第三部】【作者:草样青春】【完】
第十九章
有谁经历过父母离我们而去的麽?我的父亲,在农村里辛苦了一生。还没来得及享一天福,就在癌症的非人折磨里日渐消瘦。丽知道了,赶紧打理好手中的一切,坐飞机回到老家,而我也辞职回家。当老婆一进门,看到爸爸瘦得皮包骨的样子,马上调转背,眼睛就红了,啜泣良久。在我们的眼里,曾经是石匠的父亲,从来都是生龙活虎的样子。哪曾想到有一天,爸爸会变成如此孱弱。
父亲的胰腺癌是属於那种不适合做手术的,据医生说,癌细胞集中在裨门,那里聚集着大量的动脉血管,而父亲身体已经严重消瘦,所以能活着下手术台的机会微乎其微。爸爸也知道自己的病,所以坚决不动手术,他说反正都是死,也要个全屍。我们只好看着爸爸一天天消磨自己的生命——有什麽能比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至亲死去的痛苦更痛苦呢?妈妈每天以泪洗面,而我每天要往返乡下到城里,为爸爸拿杜冷丁——一种含有吗啡的镇痛药——到最後连杜冷丁也毫不起作用了。爸爸痛苦的呻吟让我们每一个人的心在滴血。爸爸已经不能躺下,一躺就钻心地疼。我们只好轮流着在爸爸的身後箕踞着,让爸爸倚靠着我们的胸前。老婆也每每坐在爸爸的身後,爸爸瘦骨嶙峋的後背紧紧倚靠在丽丰满的胸脯上。
爸爸用微弱的声调宣布後事的时候,爸爸说:光,你有丽,我就放心了。你要好好待丽啊!我们含着泪点点头。
当爸爸无望地死去,一家人陷入到无尽的悲痛。我们在屋前搭上帐子,所有的亲戚陆陆续续地到来,我们开始操办丧事。妈妈因为悲痛,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和丽办,我主要是搞接待亲戚的工作,而丽则操办伙食等一系列的杂事。丽表现出女强人的一面,把一切事情都安排得有条不紊的,而在亲戚们面前一点也不失作为一个媳妇应有的风范。
在爸爸去世的第二天傍晚,我正在忙碌着,突然对面的马路上来了一队人,浩浩荡荡的,为首的是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感觉很熟悉。走得近来,我的心突然就要蹦出来了。原来是静!静很大方地招呼着我,“光老师,我知道你家的事情了,我带同学们来安慰安慰你。节哀顺变啊!”我红了脸,但是大家伙一个一个地都来和我握手,跟我道节哀顺变之类的。我的眼时时去追寻静的眼神。静的眼神充满了柔情。我老婆在里屋,看到外面的人很多,也出来了,站在我身边,和一些认识的同学聊着。静看到丽了,她大方地走了过来,然後对我说:“光老师,给我介绍介绍吧!”
我有点慌张,但随即定下神来:“这是我老婆,丽。”
然後怯怯地看着老婆说:“老婆,这就是静。”
静伸出手去,想要和我老婆握手。丽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怔了一下,没有理采静伸出的手掌,转身离去。周围有几个亲戚诧异地看着这一幕。
我对静抱歉地看了看。静小声地对我说:我胜利了。光,跟我来。
她把我带到僻静点的地方。我诺诺地说:对不起,静。以前那事情……静说:今天别说这事,我都原谅你了。
我说:还有,作为主人,丽,太失礼了。
静说:没什麽,她是怕我。哈哈,我是不是胜利了?
我说:我也不知道说什麽,反正是,谢谢你,静。
静从兜里拿出一遝钱,说:这段时间你需要花钱,这是五千块钱。我不怕被你们利用,这是我心甘情愿的。
我急忙推辞,静坚决地说,我已经原谅你了,我们还是爱人,你知道麽?这段时间我是多麽想你?
我默默地点头:静,我也想你。
静说,你该出去了,我们该走了,反正你家那位也不欢迎我。
静说着就出去了
第二十章
那段时间,因为爸爸的去世,因为“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遗憾,还有丧事的操劳,农村风俗的禁忌,我和丽一直没有同过床,等到一切妥当,再和丽亲热的时候,头一两次还很有激情,可是後来丽就索然寡味。也许是生活的压力吧,忧郁的心境下,性实在不能达到鱼水之欢的境地。
生存问题再次被提上议事日程。爸爸去世之後,家里的主心骨没有了。我虽然还可以随时去公立学校上课。但是那点工资杯水车薪,於家补益不大。妈妈坚决要留在老家,那里有熟悉的爸爸的气味。而老婆呢?是回宁波还是在家陪妈妈女儿?
最後丽决定,她回到我以前工作的那个市里去找工作,如果找不到体面的工作,洗脚也未尝不可。因为毕竟比以前宁波到家里近许多。而我则回到镇上的公立学校去教书,把妈妈和女儿带着,因为镇上和老家不远,妈妈每周可以回去照料一下老屋。而我,等有机会再往好的地方调动或者想其他办法吧。
看来也许只有这样了,我想。暑假还没完毕,丽就到市里去找工作了。没多久,丽就说找了一个房地产的导购小姐的活。按卖房子的多少提成,收入相当可观。当然具体的还不清楚,先干着再说。而我也带着老妈和孩子到了以前的公立学校,开始自己新的工作——虽然觉得有点颜面扫地,但是我找了一个很不错的藉口,就是妈妈不想跟我到市里,因为怕离家太远!同事们也都没说什麽,几个麻友很开心,说光回来了,我们的夜场就可以随时兴起了。
回来的时候,才知道秀两口已经调离了我们的学校。我想,大概是我们那时候的事情,终於被大家所知道了吧。也许是因为其他的什麽原因,我不得而知。也好,要不低头不见抬头见,也蛮尴尬的。我离开学校一年,新来了几个老师,其中一个叫艳,是教音乐的,才20岁出头吧,身材很棒,听说以前在学校教舞蹈。只知道她来自很远很远的一个地方。
静似乎突然没有了以前的激情。她在县城里买了一套住房,每天花天酒地,有时候会打电话叫我上去,大多是喝酒喝醉了,说想我了。因为老妈和女儿在,我也不敢明目张胆,所以机会也不是很多。後来有朋友告诉我,静和一些男性朋友晚上喝酒,很晚了还在街上闲逛,甚至看到她和男性朋友勾肩搭背的。我就知道,静开始变了,变得随便——是因为那次看见我和老婆的聊天记录之後麽?
我多麽想让静知道,我是无心之过啊!我再穷,我也不会想到通过她来获取什麽利益,我承认,丽确实有这样的想法,但我不是什麽卑鄙的小人。我只是单纯地喜欢而已。即便是性,我所经历的,也只有静,才能让我体会到极致的男人的快乐!
妈妈会在周末的时候带着孩子回老家看看老屋。静仍然会在周末的时候,打的下来接我上去,喝酒,唱歌,做爱。可是,味道却有点变了,有一回,静知道我发工资了。就给我说:光,我想要件衣服,给我买吧?我就拿出一大半的工资,给静买了。静显然很高兴,然後把买衣服的钱给我,说:其实,我不需要,我只想证明你舍不舍得为我花钱。
我一个月的工资,也刚好够我一家人的生活开支。如果我有多余的钱,我怎麽会不舍得为静买东西呢?男人的尊严似乎比什麽都更重要。虽然事出有因,但是静的怀疑却使我很是郁闷。可是我爱静,我能怎麽做呢? 张爱玲说:我一遇见到我就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去,可是我的心是欢喜的,我还要在尘埃里开出花来。我相信张爱玲之遇到胡兰成,其情感是真挚的,要不然她凭空写不出这样的句子。
我想,无论静怎麽对我,我都该如尘埃里开出的花,对着她绽放我卑微的笑。静越发的高傲,越发显出不可一世的样子,静可以当着我的面,和老公温柔妩媚的说着电话,逗老公开心。我问你老公知道我们的事情麽?静说当然不知道啦。只有你那麽笨,会让你老婆知道。有一次,我和静正在家里,搂着亲热,她老公的电话响了,她就接起来,温柔地轻轻说话,我不知道什麽心理,抚摸静的奶奶的手突然加劲,在乳头上狠狠一捏。静忍不住“哎哟”叫了一声。那边老公也许发问了,只听静说,撞门上了。
静用手指竖在嘴唇边,暗示我不要说话。我手上动作并不停下来。
静突然说:“老公,想你了啊!”
“老公,我回来这麽久,一直没做爱啊,你说我乖不乖嘛?”
我就把她的裙子脱下来。
“老公,我想了,你来操我啊!”一边用眼神妩媚地看着我。一边用一只手在我的裤裆中央揉捏起来。我的鸡巴就硬了。
“老公,你鸡巴硬了吧?来啊,插我!”
我就不客气,把裤子脱掉,提枪就刺。
“啊……老公,你好棒啊……啊,老公,你把老婆的逼逼都日穿了……”
我就大力抽插,静恩恩啊啊地大叫,也许那边马上要到临界点了,静示意我使劲。
“老公,要高潮了吧!快啊,给我,我也要到了!”
我兴奋得到了极点,似乎静的老公就在我们的身边,看着我的鸡巴在使劲地抽插着他的老婆。狠狠抽插几次,就射进去了。那边显然也射了。
“老公,来,让老婆给你舔乾净!”
我赶紧把静下身用湿巾清理乾净,然後把鸡巴伸向她的嘴边,静亲的喳喳直响。我的鸡巴上有静的淫水和我的精液的混合物,但是静还是舔的津津有味。
事後,静说,真刺激。什麽时候让你老婆听听我们做爱。
第二十一章
老婆还是会每月回来一次,买大包小包的食物或者女儿的衣物,每当这个时候,女儿就如过年一样的兴奋。但我就觉得蹊跷,一是老婆出手阔绰,家里缺什麽,马上就给办齐。二是我发现她好几次回来,都是大姨妈来的时候。其实我也不缺性,但老婆的故意规避让我觉得在她的身上,发生了我还不知道的一些事情。但我也懒得问——至多就是有了新情人吧?
在我的世界里,老婆是州官,我是百姓。现在百姓在放火了,州官不管是点灯也好,放火也好,甚至烧山,百姓能说什麽呢?
但是我和静的关系却走向了我所不愿意看到的境地。静渐渐管制我的QQ,要了我的密码,随时检查我的手机,有一次她用我的手机发短信给我老婆,想试图知道些什麽。而我能怎麽做呢?如果这样可以消除掉静的顾虑和怀疑,我做什麽都可以的。但是我不希望她伤害我的老婆。我不知道她们聊了些什麽,我可以看出,她们之间吵得厉害,我看到静的脸色很难看。我去抢手机,静执拗地握紧手机。我们厮打在了一起,手机在争抢中,被摔在地上。虽然在坠落的瞬间,手机还发出“I巧克力you”的声音,但是这个曾经作为爱的信物的手机,也见证了我们最初的裂纹。
静和我老婆的关系越来越紧张。
静会在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拨打丽的电话,在电话里破口大駡。
丽会在静和老公探亲的时候,发短信说静是个大骚逼, 专门勾引男同学。
静会突然要我打电话,亲口告诉她我更爱谁。
丽会花几千块钱去打探静的老公的电话
丽和静相约在某月某日见面,要单挑。
……
在那样的日子里,我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我深深地感到,我实在是一个窝囊男人,一方面是自己的老婆,一方面是自己的情人。
老婆和我共苦过,还没有同过甘,我发誓她若不离,我定不弃。
静给过我作为一个男人最大的快乐。也给过我那麽多的馈赠。滴水之恩,我当涌泉相报。
终於有一天,丽在深夜给我打电话。当我接通,我听到一阵急促的呼吸,然後是丽的愉快的呻吟,一个男人的粗重的喘息,一阵肌肉相撞击而发出的“拍拍”声,老婆说,光,你别怨我,你太过分了。
第二天,老婆便回来,我们和平地到了当地民政局。把离婚手续办了。在民政局的大厅里,老婆无声地流着泪。我却突然感到无比的轻松。我心里想,现在,丽,我的永远的老婆,没人再来伤害你了。
当天,我便把离婚证揣在兜里,来到静的屋子。把离婚证亮出来,静显然没想到,事情居然发展到如此地步,也许,在她的脑海里,还在盘算着如何对付这对可耻的夫妇的算计。可是,这个光老师,居然离婚了。
然後我对静说:对不起,我们分手吧!
第二十二章
不知道各位狼友有没有体会,一旦和感情纠缠在一起,要彻底断了联系,是需要时间的。老婆还是会在每月回来看一次女儿,只是不再和我睡在一起。她会把女儿带到宾馆里住一夜。其实这与以前没什麽区别——反正和她也没什麽性生活。
而静,我是决心不再来往。她也似乎找到了新朋友。我们相距不远,但心已然天壤之隔。想起以前有一次,我在市里,她在县城,已是傍晚,我最後一节课完了。静说想我了,我便花了500块钱,花了几个小时,打的回到县上。在这个交通通讯日益发达的社会,没有什麽能隔阻两个人的相思。可是,猜疑,顾忌,会让比邻也成天涯。没有了爱,同床也不过异梦。
这在艳身上,表现得那麽明显。艳是很远很远的一个音乐学院的学生,只是因为和一个学长相恋,因为这个学长的老家是我们这个地方的,便义无反顾地随着男朋友一起到了我们镇。男朋友的父母却反对这门亲事,理由只是艳太娇气,说话做事像个小 女孩,家务也不会做,有时候有点小脾气。後来楞是让她男朋友甩了她。
艳的寝室和我的寝室挨着,因为她不会做饭。我妈妈看着她可怜,便叫她跟着我们一起吃饭。每月表示点生活费。我妈妈是个做饭的好手。艳很是高兴,孩子也因为有了一个阿姨的加入,不再像以前那麽挑食。艳因为喜欢小孩,便经常带着我的女儿一起唱歌跳舞啥的,我发现这是女儿最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艳确实很娇气,吃饭少,声音小,爱乾净,爱打扮,吃零食,喜流泪。虽然20出头,但是在我眼里,就如我的女儿一般,很想疼爱她。艳是标准的美人胎子,瓜子脸,波浪卷的头发,胸不大不小,很坚挺,最有特点的是她的屁股,非常翘,圆而有型。艳的手指修长白皙,也许是经常弹奏古筝的缘故吧,我经常看到她捏着兰花指,有节奏地摇动。有一次我看到她洗衣服,居然双手带着塑胶手套。我妈妈就说这孩子,太娇气了,不是个当婆娘的料。我就笑妈妈,说现在的85後,哪里像我小时候犁牛打耙,她们是没经过苦日子的。
艳其实来了一年了,因为男朋友甩了她,她一生气就跟学校请了长假。自己一个人跑到很远的一个私立学校去了教了半年书。因为还没转正,怕失去工作,这才回来,因为有共同的经历,我们之间就非常谈得来。她会给我说她和男朋友那些难忘的往事。我也会跟她说起静。说起这些深爱过的人,我们都不免陷入浪漫的回忆,同时也不免黯然神伤。然後艳就会红了眼睛。我就会情不自禁地拍拍她的肩膀,有一回还揽着她,让她在我的肩膀哭泣。说实话,那时候我真的是没有一点邪念,我如 一位父亲,在抚慰受伤的孩子。
静还是会在喝酒喝醉後说想我,我便会礼貌地给以挂断。这在以前是不可思议的。终於有一回,我已经上床睡觉了。我接到静的电话,我听到静在伤心地啜泣。她说:光,我想你了。你能马上到我的身边麽?
那些浪漫的往事瞬间一股脑就涌上了我的心头,我翻爬起身,穿上衣服,就冲出了学校,拦了一辆返城的的士,就往静的居所赶。当我敲开那扇熟悉的门,静穿着睡衣,梨花带雨,一下就扑进了我的怀里。我慌不迭地抱着她,就往卧室走去。
一番云雨,静的身体仍然如火般热情,让我痴迷。我问静:你哭什麽呢?静说,我想你了,只有你,光,能那麽迁就我,容忍我的刁蛮脾气。
我心里说,是啊,你才知道啊,你已经让我家破了。
我说,听说你有新男友了,他会像我一样对你麽?
静说,是有个小屁孩在追我。
我说,你们日了吧?
静说,没有,别把我想得那麽坏。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不可理喻,既然都分手了,人家和谁做爱,关我什麽事情呢?以前连自己的老婆都不以为意,现在居然关注已经分手的情人?
但是我还是非常高兴听到静这麽说。我的鸡巴又硬了,一把把静的双腿掰开,轻易地插进去……第二天起床,静已经打开了电脑,上了Q,以前可没这习惯。静开心地笑着,说,亲爱的,起床了,昨晚累着了吧。我笑笑,这些话,多麽熟悉,又多麽陌生啊!
静说,你再睡会麽?我去洗澡,然後给你做早餐。我点点头。
一会卫生间就传来哗哗的水声。这时候静的电脑,提示QQ收到资讯的声音传来了,我好奇,想知道谁这麽早,谁给静发资讯呢?我忖度静一时半会还不会从卫生间内出来,我就来到电脑旁,点开聊天页面,一看对方资料,才20几岁,莫不是静嘴里的那小屁孩麽?看着那些道早安的话,虽然前面加上了亲爱的,我也觉得没什麽。我自己在网上还不是到处贫嘴的呀!
可是我鬼使神差地点开了聊天记录,紧张地翻看着,一段对话出现在我的眼前。
小屁孩(这篇文章里,这个人物实在微不足道,就用这个称呼吧):亲爱的,昨晚,你累了麽?(多麽像刚才静对我说的话)静:我才不累呢!我在下面,都不动。倒是你,在上面大动。该累了吧?
小屁孩:亲爱的,太爽了,咱们又做了两次。
小屁孩:是有点累呢,下次换你在上面。
静:好的,把你抽干,呵呵。
……
我已经看不下去。我马上关了聊天页面,慌忙穿上衣服。静已经洗完澡,湿漉漉地头发,显得很是妩媚,可是在我的眼里,她的美,如一个妖魅,会蚀了男人的骨肉,让男人迷失方向,永远找不到不到回家的路。
第二十三章
在没等静回过神来,我就出了那扇令我魂牵梦萦,也令我黯然神伤的门。
回到学校,日子突然显得那麽平静。上课、批改作业、陪孩子读书、玩耍,陪妈妈回老家,在那些田间地头,和老大爷老奶奶拉拉旧事。把一个斗室收拾得整整洁洁,在阳光和暖的时候,把水泥地板擦得透亮。电脑也不再经常打开,手机也常关机。横起笛子吹一曲,拿着毛笔在走廊上,蘸着清水,龙飞凤舞地写字。当然也还是会和朋友们打打麻将,但是打的小,也不沉迷。生活不是夸父头顶尽日赶也赶不上的日头,而是清澈的水底,悠游自在的鱼儿。女儿的成绩也慢慢提升起来,艳姐姐真是功不可没。她会在闲暇的时候,帮我女儿温习功课,像一个负责的老师,更像一位严厉而温柔的母亲。
艳喜欢在傍晚的时候,洗净了双手,优雅地弹拨起那架古筝。古筝沉静地躺在屋子的一角,平时,被艳罩上了一袭青衫。只有在艳的手指下,铿然发出婉转的音乐来。有时候,我为她轻声唱和,或者索性朗诵一首古风,比如《春江花月夜》之类的。於是感觉生活竟可以这样艺术而美好。
那是2008年的5月,学校为5.1和5.4两个节日准备举办一台庆祝晚会。艳作为学校唯一的专业音乐老师,当起了整个晚会的艺术总监。每一个节目的编排都要她亲力亲为,而我是整个晚会的主持。而且我们两个还连袂演出了一个节目:合唱一首《知心爱人》。(因为很多学生见艳在我家吃饭,常常误以为她就是我老婆。有时候 还叫她师母,艳也不否认,红着脸笑笑。)那天晚上,学校领导为几个主创人员办了一桌酒。艳也很高兴,喝了很多。等到酒席散了,我和她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其他老师基本上都睡了。我躺在床上,手机就来了短信:光老师,睡了没?
“马上,你呢,小艳儿!”(平时开玩笑就喊成了“小样儿”)“我睡不着了,过来陪我下跳棋吧!”我和艳平时喜欢下跳棋。
“这麽晚了,不合适吧!”
“不来算了,以後不帮你带你女儿了!”
这可要了我的命。我连忙起身。出门来,看到艳的门虚掩着,朦胧的灯光倾泻出来,我蹑手蹑脚地蹩进艳的门。顺手把门给关上了,艳也没说什麽。
阵势也摆好了,我们开始厮杀跳棋,说实话,她那技术,简直不堪一击。况且她还喝了酒。脸都红红的,眼睛看人都好像汪着一湖水。我突然想起一个好玩的游戏,叫“真心话大冒险”,於是说:“今晚谁输了就要老老实实回答对方提出的任何问题!”
艳想了想,“说就说,好像没什麽不敢说的。”女人喝酒之後表现出来的大方有时候真的让人不习惯。
第一盘艳就输了,我问:到目前为止,有过几个男人?
艳扭捏地说,你太坏了,这个问题也说得出口。我就激将她说,胆小鬼,输不起的家伙。看那小样儿!
艳就沉吟了一下,伸出一只手来,手指张开,晃了晃。 我有点吃惊,五个?艳羞涩地点点头。
我问,说说呢?
艳说,下棋,赢了才说。
第二盘,我非常想赢,可是居然输了。艳就问:你有几个?
我想了想。说,老婆算不?
艳说当然算。
我说只有四个。
我叹气:你看我比你大那麽多,可是却还没你经历丰富。
艳就说,咱们是80後,你是70後。当然有区别了,你算是70後里面比较开放的了,我算80後里面比较保守的了。
我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艳就正色说,真的,我们大学寝室里有个同学,那才开放,校门口那个剪头发的中年人,她都让人家上。
边聊着,一边下棋。时间大概是深夜12点了。可是我俩兴趣正浓,酒是个好东西,有人醉了就倒头大睡。有人醉了就胡闹个不停。看来艳是属於後者,虽然是半醉,但是看来不折腾到半夜是不会安静下来的。
第三盘,艳输了。我问有哪五个。艳就说:大学里第一个男朋友,然後有个酒吧里认识的社会上的混混,第二个男友,然後是私立学校里一个体育老师,一个学生。
我很惊异,但同时我感觉到,80後的女生,我真得刮目相看了。也许因为是觉得艳是个很随便的女孩,也许真的是自己的色心作祟,我用手去触摸艳的手。艳也不退缩。我们的手就牵在一起来了。
我们乾脆不下棋了,我一把把她抱住,她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我的一只手在她滚圆的臀部摩挲着。这是个让人喷鼻血的屁股。翘翘的,不肥,弹性极好。我得抓住机会好好抚摸。也许以後就没机会了。
我抱住她的头,舌头舔舐着她的耳垂、艳就痒痒,我的嘴就去寻找她的嘴唇,我们紧紧地吻在一起。当我的手继续往下探索的时候,艳突然清醒了。使劲推我,我们分开来。我在她耳边说了句对不起,冒犯你了,就匆忙开门出去。
有人说,一旦一个女孩让你吻,那她一定也会让你上。但是那几天时间,我和艳一有空就接吻呢,但是她就是不让我进一步,最多一次就是让我的手进入内裤,摸到缝隙里去,感受到炽热的渴望和湿润润的欲求。
有一次,艳问我,你哪点好,让静那麽爱你。我说不知道。也许是我的文章吧。艳不喜欢语文,但是她还是认为我写得不错。有一次激烈香吻过後,艳说,你要是能给我写一篇文章,我就给你。
男人一旦有了向往,潜力大的惊人,我很快便酝酿出一篇非常抒情的散文《弹古筝的女子》送给艳。里面有这样的句子:我是一尾雕花的紫檀,等待千年只为等待你柔软的指尖……艳确实被感动了。但是还是不许我碰她的下面,由此用手指让她到了一次高潮。但想用我的鸡巴去,她就不干了。
我严重怀疑她醉酒以後说的是不是真的。但好像她也没必要骗我。那为什麽她却坚决地拒绝呢?
第二十四章
接下来的就是地球人都知道的5月12日大地震,当时刚吃过午饭不久,妈妈和女儿上街去了。我在艳的寝室里和艳下跳棋,突然感觉整个地板都在摇晃,定了定神,更大的震荡随之而来,放在桌子边的茶杯被摇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玻璃破裂的声响。艳恐慌地扑向我,使劲抱住我的胳膊。我这30年来,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但我还是拖着艳飞快地跑向门边,快步跑向楼下,楼下的大坝里已经聚集着许多学生和老师,有老师还穿着短裤,显然是从睡梦中惊醒,大家都惊慌失措,而大地还在不时摇晃着。妈妈和女儿已经从街上回来了,都庆幸着一切安好。然後我开始打静的电话,然後打丽的电话。她们颤抖的语气都透露出一种劫後余生的惊悸。
不久就知道了,在离我们不足几百公里的地方,发生了中国历史上震级最大的一次地震,伤亡惨重。我们在悲叹之余,也总觉得自己幸运,要是震中再过来一点,我们也许就做了短命之鬼了。学校宣布放假三天。当天晚上,老师们都把席子被单搬到操坝里,准备夜不归宿了。有些老师就点起蜡烛,打起扑克来——即便是在大灾难来临的时候,四川人也可以找到自己的乐子。
我和艳就结伴到校外的小道上走,因为光线暗,我们走得很慢。艳突然说:光老师,你说如果震中再过来点,我们现在还能在这里走麽?
我说谁知道呢?大半已经呜呼了吧。你看我们这个老公寓,如何经得起这个折腾。
於是我们都感叹起生命的虚无,说起所谓的小痛苦,在自然的灾难面前,真是略等於无的。所谓的那些理想,那些抱负;所谓的那些坚持和矜持,都是一个笑话。每天都快快乐乐地生活才是生活最大的意义。真的,要是哪天老天突然一个冷颤,你我就嗝屁了。
艳说,还是及时行乐吧。
我点点头,我们走到一堵围墙的角落,艳转过身,正对着我。我就自然地靠上去,双手环着她的腰肢,盈盈一握的腰肢在我的环抱里柔若无骨。艳主动把舌头伸进我的嘴里,轻轻地呻吟着,抱我腰的手紧紧的,我们贪婪地吮吸着对方。生怕一旦松手,便会掉进一个无底的深渊似的。
艳这次显然是动情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我的身上。一个令人窒息的吻之後,艳就周身酥软,吐气如兰。我的下面硬得难受。我就在她的耳边说:小艳儿,我想和你爱爱了。
艳说,好,可是你敢回寝室去麽?你是要命还是要我?
我想都没想,说:要你。
艳说,那好,我先回寝室。我得洗洗,你先去看看你妈妈和孩子。
孩子和妈妈已经在坝子里睡熟了。我为她们掖了掖被角,就蹑手蹑脚地往寝室走。
艳的寝室门是虚掩着的,里面一片漆黑,我进门之後,艳就迎上来,像个八爪鱼似的,绕在我身上了。我摸索着去按电灯的开关。艳阻止了我,然後在我耳边轻轻说:全楼都黑灯瞎火的,你想干嘛呢?想让所有的老师都知道我们今晚在一起?
我说,我想看看你没穿衣服的样子。
艳就说,你这个色鬼哦。
当我们都脱光了躺在被窝里,艳就说,要是今晚又地震了怎麽办?
我说,那我们就整个倾城之恋啊。
艳说,你真会说话。
我说,真想看你。看你的屁股,你屁股太翘了。
艳说,迟早会看到的。今晚,除了眼睛,你可以用任何地方来感受。
“艳……你的咪咪好挺啊……艳,你的咪咪头好小啊……”
“艳,你的咪咪头好像变大变硬了啊……”
“艳,你下面好多水了,把被单打湿了……艳,你的那两瓣好像很肥呢!”
“光老师,你好有力啊!别太使劲啊,咪咪头被你弄痛了!”
“光老师,你的鸡巴好硬了,天,你的龟头好大!怎麽像个蘑菇啊?”
“光老师,我好痒!”
“艳,你屁股好圆,怎麽长的啊?”
“艳,从後面插肯定舒服,一边看着你屁股,一边插你。”
“艳,你好紧啊!啊……”
“光老师,我咋知道我屁股咋长的啊?可能练舞蹈练成的吧!”
“光老师,等以後让你从後面插。”
“光老师,你的太大了!啊……爽死了!”
第二十五章
地震过後的那几天,老师们惶惶不可终日。只有胆子大的陆续回到家里睡觉了。妈妈和孩子也回来了。为灾区捐款的时候,艳还专门组织了一次演出,艳声情并茂地朗诵诗歌,眼里又满溢的泪滴。这次地震,对於国家和民族,震醒了国人埋藏在心底的善良,凸显了国难来临时候的万众一心的民族精神,但是对於我和艳来说,这次地震,为我们打开了一扇门,一扇通向快乐的性爱之门。有时候在饭桌上,我和艳也会暧昧地交换着眼神,妈妈敏感到察觉到了什麽,然後单独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说起艳,说这个女人,哪里像个正经人家嘛。哪个以後结了她,都不会有好果子吃。我说妈妈你怎麽这麽说人家啊。妈妈说,你看那娇气样儿嘛,还有你看那个腰身哟,像条蛇样!
我说,你就喜欢丽嘛。
妈妈说,是啊,人家哪里不好了嘛。虽然你们离了婚,我还是认为是你的不对。你别以为我是你妈,就该帮着你说。你娃子不是个男人,为了一个野女人,去伤害自己的女人……我就打断妈妈的话。我心里知道,妈妈是怀恋着丽的,犹如我一样怀恋着丽一样。丽为了这个家付出很多,对我妈妈也不错,就算是离婚过後,丽每次探视女儿的时候看到我妈妈,还亲亲热热地喊着妈,还为她带各种吃食和衣物。
但是离都离了,还能怎麽样呢?
艳每天晚上11点的样子,就会发短信,叫我过去。第二天早晨5点过,她会叫醒我,让我回到自己的寝室。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多月。
艳每次做之前,都会把逼逼洗的乾乾净净,喷上一种麝香一样的香水。艳的屁股确实太好看了,每次做到最後要射的时候,我都会叫她把屁股翘起来,从後面狠狠地插,视觉带来的冲击和鸡巴带来的舒爽,可以瞬间把你带到极致的高潮里去。
艳每次做完,就乖乖地窝在我的胸口,双腿混搭在我的身上,不管我睡不睡得着,她都要我抱着她一整晚。我有次问艳,我比你大10岁,你不觉得我老啊?艳说,大10岁怎麽了,最好大我20岁了。我就开玩笑地说,那我可以做你的爸爸了。
有次我在射的时候,爽得不行,就喊了声:艳乖乖……艳突然很受刺激,含糊中居然叫出一声:爸爸……然後马上就剧烈地颤抖着身体,高潮了。
我就问,艳,咋拉。舒服过後,我们相拥而眠。艳就告诉我,她小时候,爸爸一直在外打工,难得回来一次,所以每次爸爸回来都像过年一样。而且她爸爸是当地很有名的帅哥,文静白皙。她说每次爸爸回来,她都争着和爸爸睡,这个习惯一直保持到十几岁。艳说,长大後有时候做梦,会梦见自己和爸爸做爱。虽然醒来会羞得无地自容,但是在梦里会常常到高潮,醒来时候裤裆湿掉很大一片。刚刚你喊我艳乖乖,恰恰是我爸爸经常这样喊我,所以恍惚间觉得是我爸爸在我上面,羞死了……艳还告诉我,那个在酒吧里遇到的混混,就有40来岁,那时候她还和第一个男朋友在一起,她那男朋友是处男,当时艳也是处女,偷偷地开个房,但是男友的鸡鸡插就疼。艳就不许他进来,他男友也没有办法。不久之後就遇到那酒吧的混混,那男人带着艳回了家。那混混实在是太会调情了,把艳的逼逼弄得水漫金山。然後鸡鸡一沉,就刺透了,一点不拖泥带水。虽然钻心的疼,但是第二次就好很多。
後来那一个月,艳一有机会就溜出去和那男人做爱。把艳的男友冷落在一边,终於一天被艳的男友发现实情,就分了。
我问,後来的第二个男友呢?艳说是和那个混混分手之後才交的,也是艳目前为止用情最深的男人,也是受伤最深的一个。
关於她和第二个男友的故事,早前就知道得很多了,我想知道的是那个体育老师和学生的故事。特别是那个学生的故事,我很好奇。因为艳明显喜欢年纪偏大的男人。
艳就说,那个体育老师是自己半年前在私立学校遇到的,平时见着就打打招呼,也没别的啥感觉。那体育老师人高马大,老婆正怀着孕,好像要生了。谁知道他竟然偷偷配了我的房间钥匙,有一天我晚上睡着醒来,发现一个大汉正在我的床边,有明显的酒气。把我吓傻了,等我意识到是他的时候,他已经拔下我的内裤,扒开我的双腿,天,好大的鸡巴啊,我的下面被生生刺疼了,那晚,被他弄了两次,我没力气反抗,只是不停地哭。後来他似乎也清醒了,苦苦哀求我,叫我不要告他,说他喜欢我很久了,一见到我的时候就喜欢我了,还说什麽妻子怀孕以来,就一直没做过,所以色胆包天,做出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来,後来还说,让我看在未出生的小孩子身上,放过他啊。
我什麽也没说,第二天就请假在家里休息,我下面实在是被他弄伤了。体育老师发短信来道歉我也没回。那时候我带的班有个男孩子,有17岁了,对我很好。听说我病了,就来看我,还给我买吃的东西。我就叫他去帮我买了毓婷和一些消炎药。小男生不懂啥叫毓婷,我还把名字写在纸上。
几天下来,我都以泪洗面,男孩子都陪着我,我以为男孩小,不懂。可是那男孩却说:老师,我学过武的,谁欺负你了,我帮你报仇。我想了想,还是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我就很欣慰,虽然他还小,但是我觉得好有安全感。当那件事渐渐淡忘的时候,那男孩越发殷勤,还热切地说喜欢我,爱我之类的话。终於在放假前的一个月。我把自己给他了,记得那一晚,他做了四次,开头两次都快得很,小 男孩什麽都不懂,只知道横冲直撞。嘿嘿,後来就不错,把我都搞得受不了了。
後来我就回来了,天天晚上他还来短信问候我呢。我就鼓励他,只要成绩提高了,我就上去一次。嘿嘿,上次他期中考试考到全班第三名,我就上去了,第二天回来,睡了半天才恢复元气,狗家伙太猛了。
……
我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女人,那麽的陌生。但她,确实是善良而真诚的。
要是她爸爸不来,也许,我和艳会真的走到一起麽?
第二十六章
有一天放学回到寝室,照例到艳的寝室走一走,看到一个白净的中年人,坐在艳的旁边。艳就兴奋地介绍说,这个是她的爸爸,从老家来看她。然後就对她爸爸说:这个是我跟你说起过的光老师。是个不错的哥哥。
“晕,我啥时候成了哥哥了。只记得有次喊过一次爸爸来着。艳啦,你还嫌不够乱啊?”我心里说。
“爸爸,你晚上就和光老师一起睡啦!”
晚上简单地和艳的父亲聊了几句,知道这次他来,是因为想把艳调回老家,还有就是他们相中了一个女婿,对方开工厂的,条件好。说看了艳的照片,很是高兴,说选个日子双方见见。
我很想说:其实艳在这边过得挺好,有我照顾她的。
但是嘴里却说成:是啊,女孩子长期一个人在外不好,也怪可怜的,能呆在你们身边,确实不错。更何况对方家境好。
艳的爸爸说:艳也是受过感情伤害的人。应该对感情这个东西有了比较成熟的看法了。这个世界上,最不可靠的就是爱情。反正到头来,爱情都会变质,还不如在开始的时候,就找个有钱人。
我不禁对艳的爸爸肃然起敬了,真他妈妈的深刻。看来这个年轻时候的帅哥,对爱情参透得多,终於悟出个这麽鸡巴深刻的道理来。
果不其然,没过几天,我们学校就稀奇地开进来一辆小车。小车上下来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我恰好往校门过,他就殷勤地叫我兄弟,问:你认识某某艳麽?
我说认识啊,你是谁?找她干啥啊?
他就说,我是她老家的。
我说你是她叔叔麽?
他脸一红,说不是,麻烦你帮我叫她出来吧。
後来晚上的时候,艳打电话叫我,还有平时里几个耍得好的年轻人,说去外面吃点宵夜。当我们赶到那个烧烤摊的时候,我们看到艳和那个大肚子的中年人,已经并排坐在椅子上等我们了。艳就一一向我们介绍说,这是老家的某某哥。因为实在没记住,这里就叫大肚哥吧。我叫他哥还是蛮合适,但是艳叫的话,就稍微显得老辣了点。大肚哥很殷勤地拿出一包中华烟来敬大家。见到我就说还感谢你下午帮他叫艳出来呢。大肚哥说,艳在这边有大家罩着,真的感谢你们。下个学期,我准备把他弄到老家那边的一个小学教书。
我就说:现在跨地区的调动怕有点高难度哟。
大肚哥说:我和那边的教育局关系熟。只要有钱,啥都能摆平。
大肚哥说着,就挽起衣袖,露出套在手腕上两根很粗的金色链子。我在这里说的是金色链子,没说金链子。可能我心里一直憋屈着,心里在想,也许那小车也是临时租的吧?你要真的能把啥都摆平,你今晚就把艳给摆平了!
夜宵没吃多久,人就散了。因为气氛一直有些沉闷。老师就是这样,自己穷酸,又见不得别人有钱,一旦见了就一门心思认为对方是投机倒把或者把那些斥为暴发户,没素养。我倒是见过些世面,一直陪着艳和大肚哥,到了艳的寝室,还不想走。艳就说,光老师,你先休息嘛。我和某某哥聊哈老家的事情。哦,你别慌关门,晚上某某哥就和你一起睡吧!我说没问题。我会一直等的。
结果是那一整个晚上,我都没能等到大肚哥来光临我的床。期间我起床到她的寝室门外逡巡了好一会,终於还是蔫蔫地回到空荡荡的床上,心里想:他们在干什麽呢?是通宵达旦地聊家乡,也许艳还是被大肚哥给摆平了吧?按我的经验,应该要摆平两次,才叫真的摆平。如果艳被问及有多少个男人,艳又该怎麽表示呢?一只手是比不过来了。我不禁为这个问题纠结起来,一夜无眠。
第二天,艳就在学校领导那里请假了。(因为临近期末,音乐课大半被各主科老师占用殆尽)当我在阳台上,目送那个娇媚的,有着如蛇一样的细腰女人,有着令人迷恋的滚圆屁股的女人,把大包小包的行李塞进大肚哥的轿车後座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生命里,又一个女人,来了,又去了。
第二十七章
2008年的暑假,是一个颓废的暑假。虽然其间有伟大的北京奥运会的胜利召开,但是与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当然还有那一年亚洲的金融危机,这倒是与我有直接的关系,因为我的口袋里很少的钱变得值钱起来。一切都变得便宜,好像一瞬间大家都没钱了似的。存了大半年的钱,口袋里还是不足一万,但是以前高不可攀的房价却突然间缩水,我多年的住房公积金可以提供一定量的贷款,於是我的住房梦空前的清晰起来,甚至在白天,我也能勾画出一幅新房的模样了。
那是一个异常寂寞的暑假。没有老婆,没有情人,没有红颜知己。什麽都只能靠自己的双手。通过那一个暑假,我真切地感悟到“我想你都想到手都酸了”这句话後面饱含的深切无奈和辛酸。
我积极地联系住房公积金贷款的事宜。一方面朋友们又在为我张罗相亲。秀调到城里的一所小学教书了。她也许听到我和静的事情了吧,因为她开始通过各种途径来联系我。先是网上加我(以前她是把我给黑了的),开始在我的新作品下留言,语言还是那麽温柔雅致。然後是短信的问候,然後是电话。我是秉着“好马不吃回头草”的思想,所以显得很冷淡,但是她却愈来愈热情,最後是当起了红娘,说她们单位上有个离过婚的女老师,也许我会感兴趣。我实在架不住她的热情,答应去见上一见。
我还是抱着极大的诚意去的,在去之前我特意去理了发,小小地妆扮了一下。镜子里的我显得意气风发。说好在一个咖啡厅里见面的。可巧的是,那个咖啡厅就是上次我和静在一起的时候来过的,我还记得我们坐在那个靠近窗户,旁边有一柏树盆栽的沙发上。
但是那一次见面实在无趣至极,对方是个胖胖的女人,目测应该有40来岁,开口就问:“你为什麽离婚了?”
我想了想:“性格不合吧。”这实在是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答案。
然後她就开始絮叨她的前夫,是一个怎麽不争气的男人,一个怎麽没有责任感的男人,当她把自己的痛苦史叙说完毕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也许她看出了我对於她的苦大仇深并没有想像中的同仇敌忾的感情流露之後,就尴尬地笑笑说:你这麽年轻,又帅气,听秀说,你还那麽有才。我觉得我配不上你。
我也笑笑:“没什麽的,你条件那麽好,会有人喜欢的。”
她於是说:“我觉得我离开他蛮好的。我现在的工作不错,在城里有房,什麽都方便,又可以照顾孩子。哦,对了,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可以帮你调入城里来。我调进来的时候,是市里头的一个领导搭手的,他是我爸爸的一个学生,说实话,我一分钱都没花。”
我就说:“谢谢,不用了啦。镇上也不错。”
看得出她有点失望,然後说:“今天来见你之前,我请了钟点工来打扫屋子。没曾想他把我家的窗玻璃弄烂了,我妈妈说,这个兆头不好。”
我说:“你相信这个?”
她点点头。
我说:“也许是吧。”
当我礼貌地与对方握手告别的时候,县城的大街已经是傍晚了,灯火通明。 望着繁华的步行街两旁的商铺,我突然觉得无聊至极——我实在是无法让自己去喜欢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了。一个杯子想要装一碗清水进去,是必须得先把自己杯子里的水倾倒乾净才行。我感觉我的杯子里装着很多水,是我的老婆丽,还是静,抑或是艳呢?
但是应该没有秀,我不知道,我为什麽对秀那麽决绝,是因为她那个憨实的老公、我的朋友的缘故吧?但是秀的电话马上就到了,热切地问我感觉怎麽样?我只好如实回答,我和她不合适。
听得出她的失落,然後她怯怯地问:今晚,你在哪里?让我来陪陪你,好麽?
我有点诧异,很久没有和秀在一起了。但是我还是说:“等我找好宾馆,给你短信。”
我在宾馆里给秀发了短信,不一会,秀就到了,看得出秀是经过精心打扮的。长长的睫毛下,汪着两湖水,漾漾的,会说话似的。一双长腿着一条紧身的牛仔裤,显得休闲而俐落。嘴唇上油油地闪着光,一进屋,她就迎上来,给我一个紧紧地拥抱。
没什麽前奏,和以前一样,我们开始上床,脱对方的衣服,然後开始接吻。
秀喃喃地说:光哥,你想我了麽?
我没有回答,反问她:秀,你想我了麽?
秀回答:想了,从你说找好宾馆给我短信的时候,我就想了。
我脱掉秀的内裤,见内裤的中间很长一条湿痕,就用鼻子去闻了闻,秀就不好意思地说:来之前就换了一条了,那条也打湿了。
秀的腿还是那麽纤长秀美,我禁不住来回抚摸了好一阵。秀就自己打开了双腿,用手分开自己的逼逼,阴道口的花蕾上满是露水,一直滴下来,凝结在会阴的上方,堪堪要滴落在床单上。逼逼上方的阴蒂像一颗小黄豆粒,翘立着。我可以看到秀的阴道口像一个鲤鱼嘴一样噏动着,像在呼唤我的鸡巴的插入。
我就握着傲然挺立的鸡巴,慢慢插入秀的阴道。秀就愉快地呻吟起来。几分钟吧,我就感觉到受不了了。我对秀说:对不起,我想射了。
秀就说:你射嘛。射到阴道里面去。
秀是安过环的,这我以前就知道。秀从来没要我的精液在她的身体外射过,就算是她月经期,用嘴给我吹的时候,她也是让我射到她的嘴里去的。
当清理乾净之後,秀就说,你第一次都很快的哈。我就开玩笑说,老了啊,身体不行了。秀就悠悠地说:那是你和静太疯狂的缘故吧?
我很诧异,秀居然如此平静地叙说着静。对於秀,静是一个横刀夺爱的第三者,但是秀的言语里没有一点怨恨的味道。
我讪笑着说:哪里,我和静断了。
秀说:我早知道你和静断了,也知道你离婚了。你该寂寞了吧。
我说:但是我还是不能和你……
秀就打断我:我知道,我知道在你面前,我什麽都不是,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在寂寞的时候想起我。我不会像原来那样,缠着你了。但是,你想要的时候,就打电话给我,好麽?让我给你,我不需要你给我名分,不需要你的爱,甚至不需要你记得我,但是,我还是想给你。好麽?
我不知道怎麽回答她。我只好紧紧地抱着她。秀就摩挲着我的鸡巴。鸡巴就硬起来,我们开始了第二次爱爱。这次平静下来了,我可以静静赏玩她的阴部。她的大阴唇明显变得黑了,我没用的这两年,看来她用的不少。和谁呢?只和她老公麽?管她和谁,和我啥干系呢?
插入的感觉也有些变了,感觉好松,这到底让我想起和艳,和静的感觉了。三个都一样的水灵灵的,但是使用过度的与很少用的,是有本质的区别的。我的兴致一下就变得低落起来。秀似乎也感觉到了,问我:光哥,你累了,就休息吧!
我使劲地抽插了一阵,射了。秀似乎也到了高潮。
秀穿好衣服,说:“光哥,我得走了。娃他爸和孩子在家呢。”
我望着她,点点头。心想秀经过那一次刻骨铭心的疼痛之後,成熟多了,她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为了这生命里汹涌而来的爱,疯狂,执着,不管,不顾。这也许就是爱的代价吧?抑或是爱的收获?
我突然觉得,其实秀,才是一直默默地关注我,默默地爱我的人,她可以卑微到尘埃里去,但是只要我可以对着她笑笑,她便可以开出灿烂的花儿来的。但是,感动始终不是爱,爱的感觉实在是太微妙了,我不知道,关於爱情,我真的懂了麽?
第二十八章
也许是累了,第二天在宾馆里睡到中午才起床。退房的时候,服务员要求我加钱,我想了想,回去也是无聊,索性在城里再住一晚上。这时候手机响了,是校长打来的,说今年教育局要在下面镇中学抽调一批人,说是为了迎接国家“两基”检查。而我在搞材料这方面应该有特长,叫我写个申请试试,交到教育局办公室。
我对这些事情向来看得淡,现在这个世道,好事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降临到一个没有背景的人的头上。但既然校长都支持,那我也就试试吧,万一有点机会,至少学校这边会欣然放人的,毕竟是直接主管局嘛,到时候朝廷有人好办事撒。於是我就找来纸笔,写了一封申请书,写完自己看看,蛮不错——潇洒漂亮的字体,不卑不亢的言辞,自然的特长展现,我想,要是我是教育局的局长,看到这份申请书,也会爱不释手吧?(小小的自恋一把)。
从教育局办公室出来之後,我突然接到丽的电话。说就在城里,要和我见见,叫我马上从镇上赶来。我就告诉她,我在城里,孩子在学校,要不你直接去接孩子吧。按惯例,丽是直接把孩子接到城里,买点小孩子喜欢的东西,在城里开个房间,单独和孩子过一两天就走的。
“我想单独见见你呢,我明天再去看女儿。”丽说。
没有以前的生硬的语气,我听出了隐隐的温柔。我很诧异,难道丽回心转意了?
我就说,那好吧,你到某某宾馆某某房间。
丽的到来,我不知所措。许久没面对这样的状况了。丽突然走上前,抱着我:“我听说,你昨天到城里相亲?”
我默默地点头。丽问:感觉怎麽样?
我想了想:还行。条件不错。我想很适合我。
丽的眼里突然起了一层水雾。泪水就满溢着了。
我说:咱们已经……
丽打断我:我知道,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我昨天听到亲家母(这里我得解释一下,我们这里的年轻人关系很铁的话,就口头上打个亲家,丽和我们学校的一个同事的老婆关系很铁。)说起你相亲的事情。我就回来了。我也不知道我想干什麽。
我问:你的意思是,你还爱着我?
丽没有回答,不点头,也不摇头。
其实我知道,检验一个女人爱不爱一个男人,有一个最直接的量标——看她喜欢和这个男人做爱不。因为男人是下半身动物,他会因为性而爱上一个女人。而女人是上半身动物,她会因为爱上一个男人,所以会和他做爱。
我问丽,做爱不?
丽仍然不置可否。我把她抱上床,脱她的衣服。
丽自己脱掉了内裤,但是没有解掉自己的乳罩。我也不管那麽多,在这张还留有秀的水渍的床单上,开始抚摸起丽来。
丽的逼逼始终是乾燥的,没有半点兴奋的迹象。我粗暴地插入,我看到丽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但我感觉到自己的快意,有多久没有和丽做爱了?一年多了吧?不对,离婚前就有半年没在一起了?在这长长得日子里,丽的逼,有多少根鸡巴插入过?一个男人可以征服许许多多的逼,但是为什麽却征服不了老婆的逼呢?这是不是我一个人的悲剧?抑或是这个社会的悲剧麽?
我粗暴地扯掉丽的乳罩,有一个莹白如玉的高耸的乳房上,在灯光的映射下,有几点对称的褐色的印痕,我感觉出来,那一定是男人的牙印。
我一下就软了。我喘着气,瘫在床上。看着一动不动的丽,丽的眼里又流下泪来。
我平静地说:说说你的男人吧?
丽幽幽地看了我一眼:还是说说你吧。
我说:我有什麽好说的?
丽说:你关心过我麽?你知道我在外,一个女流之辈,孤身一人,你问过我是怎麽度过的麽?你关心过我的生活麽?我什麽时候起床,什麽时候睡觉,睡在哪里?我生病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被问得哑口无言,是啊,我关心过丽麽?丽自从成了我的老婆,我就把她看成了我的私有财产,她做的一切似乎都是理所当然。带孩子,操持家务,出外打工,还带着屈辱地认同我的婚外情。
我把丽抱过来。丽的眼泪流过不停。哽咽着说:你只关心我的处女膜是谁破的,婚前和多少人睡过。我因为打胎没保养好的缘故,每到冬天便异常的怕冷,你关心过麽?以前,你就只知道关心麻将;离婚那段时间,你就只知道关心你那个贱人(这里指静),你还要我怎麽样?你竟然要求我和你做爱高潮连连?换了其他的女人,能办到麽?
我突然觉得自己,原来我亏欠丽那麽多。人无完人,为什麽对自己的老婆,却要求那麽严苛呢?在要求别人之前,你得反过头来问问自己,你付出了多少?你对得起别人麽?
第二十九章
有些想法很纠结,你便不断地说,说着说着就思路明晰了;有些话很麻乱,你便不停地写,写着写着话就顺溜了。现在的我就是这样:先前一团乱麻的思想,写着写着就渐渐清晰。生活犹如一次大海里的撒网,以前是漫无边际的撒,现在,是该时候提起纲来,网里也许满满的都是生活的收获,也许,空无一物,只留些残思断想,供自己凭吊。
丽昨晚的话让我震惊,也让我反省自己。我觉得一个无能的男人,不应该到处宣示自己的可怜,最好别去乞求怜悯。因为你的可怜,有一部分来自你的可恨。男人活得自尊,唯一的道路是——自强。
第二天,破例地,丽陪着我,来到我们的学校。暑假里大多数的老师都回老家了,剩下的几户人家,看到丽与我一道,都很惊奇,纷纷前来问候。丽本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也不与人结怨。她微笑着,一一与朋友们问好寒暄。犹如一个回娘家的新媳妇,亲切而且自然。
女儿早听到妈妈回来的消息,欢喜如一只刚刚晨起的喜鹊,欢叫着来迎妈妈,丽便张开双臂,把女儿抱在怀里,在女儿的小脸蛋上一阵狂吻。女儿一路唧唧咋咋,一边翻寻着丽的包找糖果。我的母亲在厨房里忙碌着,丰盛的食物摆满了桌子。母亲一看到丽,脸上就绽放着隐藏不了的笑容,嘴里说着:我的丽回来了啊!丽亲热地喊着妈,一边挽起袖子打下手。挨着我们住的亲家一家也来了,亲家俩口还是和以往一样,插科打诨地调侃着我和丽,亲家的儿子小虎亲热地抱着丽的腿,嘴里不停地喊着乾妈。
我站在一旁。心里百感交集,多麽温馨的画面啊!可是,这画面会不会如海市蜃楼,转瞬即逝呢?
午饭後,丽和亲家母摆龙门阵,说现在市里的房价好便宜了,她们代理的一个楼盘的价格从以前的7500元降到了4500元了,一个平方足足降了三千多。亲家母就说,那你们怎麽不买一套呢?丽说一套80平方的也要30多万,哪里来那麽多钱嘛。我突然说,可以按揭麽?丽说当然可以啊。
“我有住房公积金,可以贷款的。”我说。
“我也有点现钱,首付就够了。”丽说。
晚上的时候,丽和亲家母以及另外的两个女老师在一起打麻将。我在旁边陪着看,几个女老师平时对我还是蛮好的。所以就在打麻将的同时,纷纷劝丽,说,还是原配的搭子好。看在你们的乖女儿的份上,两个都回归嘛。
说实话,我的女儿真的蛮乖的。但是因为我和她妈妈的事情。我看到她偷偷地流了很多次泪水。看着女儿的泪水,内疚和自责便会汹涌而来。我知道,我是真的错了。至少,没有为女儿创设一个完整的家庭,是作为父母的最大的失职。
当天晚上,我们便商定,明天到民政局去办重婚手续。
“光,我可以跟你重婚,但是,如果你不改变的话,我随时都可以和你再次离婚的。”丽说。
“我知道了,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说。
在民政局里,遇到上次那个为我们办理离婚手续的阿姨,看着我俩,然後说:
“我看你们那个离婚协议,就知道你们草率离婚。果不其然,今天来重婚了吧?年轻人啊,太冲动了。重婚好啊。要懂得珍惜哟。”
我们那个离婚协议,简单得很,本没什麽财产,所以没有财产分割。女儿归我。抚养费也不要女方付。
我和丽到了市里,先去看房,确定好了就开始办理各种手续。丽本就是内部工作人员,一切手续都从简,快捷。短短几个小时就搞定了。我很惊异,丽在短短一年之内,便积攒了几万块,刚好付房子的首付。我想,丽确实算是个持家的女人,而我这麽多年来,对这个家有多少贡献呢?
和丽有了短暂的相处,在她的单人租住的地方。白天丽去上班,我陪女儿做假期作业,收拾家务;晚上,丽回来之後,睡觉的时候总是把女儿放在我和她的中间,我知道,这是个信号。表示不做爱。我也不强求。
有一天,丽下班回来,孩子已经睡熟了,丽到浴室洗澡,手机放在床边,嘟嘟地提示来了短信。我犹豫地拿起来,打开:
“宝贝,刚才你太骚了。水都流到床单上了!”
“趁你翘着屁股,我插入的时候,我用你的手机照了个照片。你不是说看不到背後插入的样子都嘛。你看看嘛!”
我的脑袋一下子就大了,用颤抖的手打开相册。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背後插入的做爱图,老婆翘着圆圆的白屁股。一根粗大的阴茎没入老婆的翘臀中间。我只看到一半的阴茎,然後就是连接在後面的茂密的阴毛和一个腆着的大肚子。看看拍摄时间,是在一个小时之前。相片的背景是一个相当高级的宾馆。
我继续往前翻,照片一共有二十几张。老婆的咪咪因为坚挺高耸,所以照得最多。然後就是插入的照片。可以看出姿势繁多。每张都是老婆的淫水顺着那男人的阴茎往下流。其中有一张菊花的照片,可以看出,菊花洞有些松,天啦!以前我试着走後门的时候,老婆总说疼,不让我进去。现在,她的唯一一个处女地,都被别人给开发了。
我把手机狠狠地甩到了地下。“啪”地一声,孩子梦中惊醒,睁着惺忪的眼睛望着我。丽正从浴室出来,我一个箭步走上前去。把丽推向浴室,然後拳头雨点一般地落在了丽的身上。丽一边挣扎还手,一边说你疯了麽? 我说我是疯了。厮打继续着。
女儿在门外大声哭起来的时候,我们都打累了。打开门,我把女儿紧紧抱在怀里,然後说,女儿,假期完了让妈妈送你回来。爸爸今晚要回去了。
我摔门出去的时候,丽的啜泣声还在继续。市里的夜灯火通明,这里被誉为全中国最美的夜景。但是於我,每一盏灯都好像在讥笑。
第三十章
我在灯火辉煌的城市里踽踽独行。回老家麽?没有到家的班车了。打的麽?而远方的城市再也没有一个温热的身体和一颗温热的心等着我了。到处是房子,到处是宾馆,我怎麽敢去住呢?就在几个小时之前,这些宾馆里的某一间里,一个陌生男人的硕大无比的鸡巴正狠狠插进丽的逼里。我的脑海里闪现出一幅幅画面,画面里,老婆正和她的情人在宾馆洁白的床单上以各种姿势交媾着。我的心犹如被一双大手肆意狠狠揉捏着,那是报复的神麽?这世间,比窦娥还冤的人大有人在。但是大多数还是,因果回圈,报应不爽:你淫人妻女,你的妻女便被人所淫。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我能到哪里去呢?手机已经响了无数次了,一看到那个熟悉的名字,我就毫不犹豫地挂断。是丽叫我回去。我能回去麽?可以肯定地说,在那个丽所租住的屋子里,床上,沙发上,浴室里,每一个角落,都有着老婆和那男人的气息。那些和着老婆淫液和男人精液味道的气息充斥於整个房间。一想起这些,我的心就疼痛起来,如针刺,如刀割,血在滴……城市里的灯光到处闪着妩媚的眼睛,她们的底里是钢筋混泥土,坚硬而无情。路过一个名叫“小虹泰式”的按摩店,里面有几个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穿着低胸的衬衣和超短裙,眼神里满是勾引。我心里想:她们有男朋友麽?或者是有老公的吧?我无处可去,也许这个按摩店是我最好的归宿。就在犹豫间,一个女人就满脸堆着笑,走上前来,嘴里轻声地说:“老板,来不来耍哈?新来的小妹!”
我的脚步就跟着她踏进那个按摩店。几个小妹并排地坐在沙发上,有一个留着刘海的姑娘,丰满的胸部,怯怯的眼神看上去像一个学生!我心里骂了一句,这个操蛋的社会,学生像婊子,婊子却像学生!
到了里间,里面是一间间用三层板隔离开的只有三四个平方的小间,姑娘一下变得大方了,学生变成了婊子的 本来面目。她开始脱衣服,见我没动静,就诧异地看着我问:怎麽不脱?
我问,怎麽按摩?
她怔了一下,说:我不会按摩。
我就问:那你们外面怎麽打的是按摩店的牌子。
她说,这个是规矩,难道打“打炮店”?
我倒是不好意思了。是啊,现在的某些地方,牌子挂的,和实际做的,大相径庭。所谓成熟点的人,就是知道,学校不仅仅是教育人的地方,还是教唆人的地方;医院不仅仅是救治人的地方,还是整死人的地方;公安局不仅仅是打黑的地方,还是黑势力的地方……当然,按摩店,不仅仅是按摩人的地方,还是打炮的地方。
但是,也许,竟然——这世间,最大的谎言,便是爱情和婚姻吧?结婚证所代表的是,不仅仅是幸福,更多的是背叛和痛苦!
多年来,我从来没去过这样的按摩店。那种交易式的活塞运动,只是想一想就够让我恶心的了。是因为在我的生命里,从来也没有缺少过女人麽?
但是今晚,我却鬼使神差地走进了这个肮脏的地方。
姑娘嫺熟地用丰满的双乳刺激我的鸡巴,然後拿出准备好的安全套给我套上。然後岔开双腿,那个每天都吞吐各色鸡巴的洞口开始例行的张开。然後她示意我插入。
我还是傻傻地问了一句无厘头的话:今天你是第几次?
她扭捏地笑笑:我今天才来呢!你是第一个。
也许这就是千篇一律的答案。下一个男人如果这样问,她也会这样答。
但是毕竟让我感到快乐。我插入的时候,居然里面很湿润,这大出我的意料。我开始使劲抽插。姑娘开始叫唤:
啊~哈——啊~哈——啊~哈……
我有点感动,多麽敬业的小妹。虽然叫声如此的做作,可是比起老婆的默无声息和断然拒绝,已经好过多少倍。她的专业呻吟犹如一杯烈酒,让我暂态麻醉。我忘记了刚才我在大街上踽踽独行的凄怆,也忘记了老婆手机上的那些各色照片,我忘记了今晚我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可怜虫。
是的,我忘记了我是一个窝囊废。姑娘的呻吟让我感觉自己很男人,然後我去做了一个很傻很傻的举动。
我居然想去吻她,她明显很吃惊。晃动着脑袋,极力躲避着我的嘴唇。
我终於记起来有人说过的一句话:女人可以和没感情的人操逼,但绝对不和没感情的人亲吻。这到底让我想起丽来——她已经好几年没和我亲吻了。这麽些年来,她都是和谁亲吻的呢?
那姑娘心里惦念着谁呢?她的爱人麽?可是,她却在我的身下,承受我一波一波如洪水波涛般的冲击。她的爱人将怎麽想呢?要是我也拍一个插入的照片给她的男友看,他会怎麽想呢?想到这里,全身一个激灵,一股精液夺路而出,打在塑胶的套子前端,可怜的孩子们!姑娘极其配合地长吟了一声。然後快速地帮我清理战场。
当我走出“小虹泰式”的时候,我心里似乎好过了一些。我突然觉得这样的地方其实并不比现实里的男女更肮脏。那些偷偷摸摸的地下情,那些明目张胆的一夜情,那些心怀鬼胎的诱惑和勾引,那些不顾伦理和廉耻的欺骗和背叛,难道不比这里更让人不齿?
我蹩进一个网吧,里面稀稀拉拉有几对恋人在上网,也许不是恋人吧。我打开QQ,看着一个个灰色的头像,那里面有静,有秀,有艳,甚至还有小林,她们在我的生命里,曾经如带露的玫瑰,那麽鲜活,那麽美丽。可是,现在,她们,都在我无从知晓的地方,粲然盛放或者颓然凋零。
我找到丽的马甲。点击,拉入黑名单。
然後打开音乐盒,找了一首许志安的《 》
许志安的忧伤歌声,如一记记铁杵,字字打在我的心上:
“最亲密的爱人,
却伤害我最深,
为什麽你背着我爱别人?
女人温柔的天分
藏着冷酷的针,
人生看不清却奢望永恒,
爱,一层层,被撕裂……”
我按了重复单曲键,然後把自己深深窝在沙发里,把耳机的音量放得最大。闭上眼睛,有泪无声地流了出来。
第二天,我木然地踏上归家的客车,我的手机嘟嘟地想起来,短信到了。居然是静的:
“光,教育局的事怎麽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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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